第155章 礼尚往来

    见连氏还是忧伤,北软软赶紧从怀里掏出五千两银票,想哄她开心。
    然后往连氏的手里塞,“阿娘,快看,这五千两是江玉瓶赔偿给您的。”
    “你放心,有我在呢,不会让阿娘被旁人欺负的。”
    “他们敢动阿娘,我敢让他们吃不了兜著走!”
    “我把江玉瓶给告了,还是京兆府宋大人的裁判,让江玉瓶赔付了这笔银子的。”
    听见北软软的话后,连氏哭笑不得,拿起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,“这五千两银票,阿娘不要。你拿著吧,回头当成你的嫁妆银子。”
    啊?
    全给她?
    北软软摸了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,“阿娘,我不缺银子的。”
    这几年,琉璃作坊卖得不少。
    北软软自己的小金库,就没缺过钱。
    四哥、五哥也有琉璃作坊的红利分成呢。
    连氏却把银票硬塞到北软软手里,拉著她的手语重心长道,“我知道你不缺银子,可这笔银子,是你为阿娘討来的公道,意义不同。”
    “阿娘知道你懂事,孝顺。可出嫁的姑娘,多些银子傍身总是好的。”
    “听话,收好了。”
    连氏態度强势,北软软拗不过连氏,只好收下。
    但心里却是暖乎乎的,连氏是真心疼爱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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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离开连氏米铺后,直接回侯府。
    连氏米铺得以重新开张,连氏放下了心事,便要去处帐房处理事情。
    北软软则是回玉竹苑,直接坐在软榻上歇著。
    这时,丫鬟荔枝端了一碗奶茶进来,“六姑娘,您要奴婢办的事,已经办妥了。”
    北软软眉开眼笑,称讚道:“事情办不错,当赏。”
    “谢六姑娘。”
    丫鬟荔枝福了福身,同样一脸开心。
    北软软挑了挑眉,“接下来,就要看江玉瓶怎么面对这次的祸事了。”
    江玉瓶找连氏米铺的茬,北软软状告她讹诈,江玉瓶赔了五千两。
    北软软喜欢礼尚往来。
    肃王晏霆因服食白泪珠,恢復子嗣功能。
    便在別院养了三个妾室,江玉瓶往別院送滋补药,结果把那三个妾室都养得胎大难產。
    可以说,三个妾室最后只活了一个,死了两个。
    晏霆如愿所偿,得了一个儿子,两个女儿。
    活下来的那个妾室,便是生下儿子的李氏。
    因为母凭子贵,晏霆为她请封为侧妃,现在仍在別院住著呢。
    在別院,李侧妃便能一人当家做主;肃王府,则是江玉瓶的地盘。
    北软软则是让荔枝將江玉瓶算计过李侧妃的事,往她那里一捅。
    只要李侧妃不是傻子,李侧妃定会给死去的两个妾室家族去信。
    到时,那两个妾室的家族,定然会去肃王府闹事,非要找江玉瓶討个公道。
    谁让肃王收的美人妾室,並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呢?
    那都是在家族有人朝堂为官的呢!
    当时巴结肃王,才会把美人送上门的。
    但送上门,不代表家族便弃了啊。
    如今江氏家主江庆生下狱,江家指定没什么好下场。
    朝堂为官的,那个不是人精?
    痛打落水狗的事,他们可没少做。
    毕竟,拉下江氏一族,代表官职就有空位,他们也有机会安插自己的人呢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三天后,肃王府格外热闹。
    来了两户人家,他们直接披麻戴孝,手里抱著灵牌。
    “我的女儿死得好惨啊!”
    “肃王妃如此善妒,毫无容人之心。”
    “我女儿为肃王开枝散叶,肃王妃好狠的心,竟然留子去母。”
    “如今,我女儿香消玉殞,她的女儿却抱给肃王妃养著。”
    “我如今想见外孙女,却连一面也见不著。”
    “一岁半的奶娃娃,却连站都站不稳,就因为肃王妃不让孩子吃饱。”
    “外孙女瘦得皮包骨,我心里疼啊!”
    “肃王这个做父亲的,对著自己的亲女儿处境,竟然也是不闻不问,让人寒心。”
    “我今天来,我就想问问肃王,您眼中还有女儿吗?”
    “若是不在意女儿,那便让我们两家,把外孙女抱回家族去。”
    “我们定会好好抚养外孙女长大的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肃王府门外,跪著好几个人。
    全都是老人,男男女女都有。
    他们都哭得情真,十分有感染力。
    肃王府外面的小巷,北软软一双杏眼冷冷看著这一出闹剧。
    她是专程过来,吃瓜看热闹的。
    银鯤站在她身边,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瓜子,【吃吗?】
    北软软看见他手里的瓜子,先是呆了一下,隨后笑得不行,“你可真是个宝贝啊。”
    “我吃!”
    抓了一小把瓜子,北软软还真的在这里嗑起瓜子来了。
    就在北软软嗑得正欢时,肃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。
    这些人在王府大门嚎丧似的,早就有人来通知。
    晏霆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,身后跟著江玉瓶。
    她的身躯,依旧肥壮。
    江玉瓶听著这些人的指责,脸色煞白,眼神中满是慌乱。
    “你们来王府嚎啕大哭,这是何意?”
    晏霆冷冷问道。
    其中一位老妇直接哭喊道,“肃王,您要为我女儿陈依依做主啊,就是这毒妇害了我女儿!”
    “故意让我女儿在孕期间,吃了许多滋补之物,害她胎大难產。”
    “最后,把小命给丟了!”
    “害死我女儿还不算,还要虐待我外孙女!”
    “隔三差五饿著她,还要拿针扎她。”
    “她怎可如此恶毒!”
    说著,老妇手指向江玉瓶。
    另一个老妇也跟著哭求,“肃王,求您为我女儿柳绵绵做主。她也被江玉瓶算计了!”
    江玉瓶心虚,双腿一软差点跪下,她惊恐地看向晏霆,“表哥,这是污衊,我没有!”
    晏霆眉头紧皱,还未说话。
    老妇恨恨的盯著江玉瓶,高声喊道,“你没有?那你敢不敢发誓!”
    “你若有做这些事,你江氏一族不得好死!”
    江玉瓶扭头看向老妇,“我凭什么要发誓!”
    哪来的贱民,也敢这么跟她说话!
    要不是晏霆在府,她早说吩咐侍卫把这些人都弄死。
    老妇冷笑一声,“你是心虚,所以才不敢发誓!”
    “肃王,王妃如此蛇蝎心肠。隨意打杀妾室,连您的女儿也要虐待。”
    “您今天若不给我们交代,难平我们心头之恨吶!”
    跪在王府大门的几个人,纷纷出声附和。
    他们的意见统一,就是要晏霆给个交代,处置江玉瓶。
    晏霆脸色更加难看,他以为,江玉瓶这几年无所出。
    別院出生的两个女婴,失了生母。
    也是江玉瓶主动说要抱养,晏霆才会点头允了。
    没想到,江玉瓶居然阳奉阴违。
    竟然虐待他的女儿,还让这事传出王府外面去了。
    晏霆冷著一张脸,看向江玉瓶,“吕德胜!”
    “去抱本王的两个女儿过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