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惩处

    第120章 惩处
    刘义符义正辞严的一番话让毛德祖愣了下。
    很快,后者便反应过来。
    “世子若是要隨军,可同镇恶一行,我身为前锋司马,多是要直面敌军。”毛德祖劝说道。
    如今他与王镇恶合兵一处,自是为前军先锋,刘义符跟著毛德祖,碍不碍事先不说,这要是出个万一..
    刘义符看向了恩,笑道:“有您与將军在,有父亲派予我的百位驍勇之士在,无甚好担心的。”
    此时正处夏末之际,刘义符快马加鞭而来,就是为了赶上这一趟。
    要论统军之能,刘义符若不亲自到前线观摩战场,那他就永远不会得到成长。
    毛德祖正还想再劝,帐外却传来动静。
    “咚咚咚—..”鼓声响起。
    铁甲发出阵阵的“当”声,毛德祖猛然站起,掀开了帐帘。
    帐外一名名士卒动作迅速的往营外集结。
    有的还未穿戴好甲胃的士卒,一手提著铁甲,一手拿著军械,跟隨著同袍西奔。
    “將军!敌军开城门了!”一名亲信欣喜喊道。
    刚以为能喘下一口气的刘义符,顿时间悲喜参半,他急忙重新穿戴好金甲,拿起岸上的佩剑,
    往帐外走去。
    恩见状,也寸步不离的紧隨在其身后。
    毛德祖语气急促与陈泽等其他副將做了安排后,便唤住了刘义符。
    “世子还请留步。”
    “毛公勿要再劝我了。”
    刘义符说话时,还下意识的將佩剑举高了些。
    毛德祖无奈,轻嘆一声,便吩咐道:“那世子隨我一同入城,万不可擅自行动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《史记》曾有“绝成皋之口,天下不通”之誉。
    楚汉相爭之时,汉高祖与项羽战滎阳,爭成皋之口,大战七十,小战四十。
    成皋城东门之外,一列列数不清的普军如鱼得水般疯狂的往城中涌入。
    城墙之上,还有几处秦军相互搏命,此前情形,可想而知。
    秦国大势已去,可还是有不少愿意捍卫坚守国祚之人。
    但顺应大势者总归要多得多,刘义符身处在中军,遥望著城墙之上的搏杀。
    隨著秦军节节败退,一名士卒登上了墙头,喜色与烈阳一同浮现其褐黄的脸庞上。
    笑容还未持续片刻,弩矢激射而出,贯穿了士卒的咽喉,尸体如滚石一般从墙头直坠而下,砸落其身后的袍泽。
    纵使有內应打开城门,可城墙上站满的秦军一时还攻克不下,刘义符直直的望著城上。
    “將军,这先登之功,如何赏赐?”
    《韩非子》:“明日且攻亭,有能先登者,仕之国大夫,赐之上田宅。人爭趋之,於是攻亭一朝而拔之。”
    金银財帛肯定不能少,刘义符见眾士卒一个个像是看到金银般疯狂的杀上墙头,便向毛德祖发问。
    『若是一般士卒,则赏百金,升队主,队主升幢———————”毛德祖笑道。
    对於普通士卒来说,要能混上个先登之功,也算是能够一步登天了。
    可要登上城墙,並活著占据下来,往往都要面对数倍於自己的守军,除非其驍勇过人,否则也不过是一场空罢了。
    按照当下的状况,攻入成皋都用不著半个时辰。
    果真不如毛德祖所料,只是激战了一刻钟,城內的秦军便尽皆降伏。
    一道赤红刻有刘字的旗帜出现城门处,望见此处的军民无不为之一愣。
    对一般普通人来说,他们常常听说刘裕著威名,见过身处高位的刺史、將军等人闻之变色。
    军民相继定晴一看后,却都愣住了。
    这刘裕,就是个半大少年?
    这阵势不对啊!
    两列杀气鲜明的武士在刘义符两侧开道,排面十足。
    成皋城內,除去降军之外,便显得有些人影稀疏。
    晋军这些时日虽未攻城,临近城墙的民屋却只剩下一堆无用的杂物灰尘。
    原因无他,秦军出不了城砍伐林木,就只能拆城中的民屋,这离城墙越近的越先拆。
    一颗颗陈旧的滚木堆叠在城墙边上,却都派不上用场,晋军从城门攻入,再杀上城墙,可谓是一气呵成。
    还未享受过什么是夹道欢迎的刘义符对著左右来回挥手。
    正来回打量著,他看见三两名晋军遁入屋中,脸色沉了下来,遂向一旁的武士吩咐道。
    “你带几人去,將他们给我擒来。”
    “诺!”
    不一会,屋门被端开,三名晋卒如丧考姚被推到刘义符的面前。
    “是你们自己拿出来,还是我派人给你们扒光衣服?”
    受到刘义符的质问,三名晋卒內心挣扎了片刻,遂將塞入胸前的赃物一一拿出。
    毛德祖静立在左右,他看刘义符当眾训诫自己魔下,也不阻拦,神情肃穆的审视三人。
    半贯钱,一块锦帕,一小袋栗刘义符见他们的革甲如同聚宝盆般抖落出来,嘴角抽了抽。
    这绝对不是只抢了一家,估计是趁自己还没进城时,就已麻利走访了许多户。
    “你们这是作甚?!”
    刘义符声音拔高,惹得不少人纷纷侧目望来,
    他坐在马上,金甲熠熠生辉,英武之气侧露而出,顿时间让眼前三人背部生寒。
    “世——-世子,仆——·仆等再也不敢了,求世子宽恕!”
    一名稍年长的士卒颤声求饶时,还不忘用肩膀蹭著两旁的同袍。
    “我不管你们先前是如何做的,如今父亲派我来监督前军,此等扰民之举,往后绝不可犯!若再让我撞见!定斩无赦!!”
    三名士卒听得斩字,纷纷双膝一软,屈身求饶。
    “给我自领三十军棍!”
    “谢—谢世子。”
    刘义符说完,转身向毛德祖说道:“將军便让他们在此处受刑,以做效尤!”
    毛德祖頜首应下,当即去唤人手前来。
    听著要当眾行刑,三人雾时欲哭无泪,求饶的话到嘴边,却又同被封住一般说不出来。
    刘义符初来乍到,他想要遏制军中恶习,並非能够一日而成,若是惩罚过重,又有些小题大做,显得没有气量。
    须臾,三名士卒被扒下了襠裤,趴在道路中央,將脸捂在地上。
    “—!”
    “啪!
    ”
    “啪!”
    “咳!!”